第十九章 旋律

旋律是音乐的灵魂，我始终坚信不移，哪怕是没有歌词。

        我从小酷爱音乐，准确的来说是喜欢唱歌。那时我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会在意自己的面子，没人的时候就放声豪唱，人少的时候就轻声浅唱，人多的时候就偷偷哼唱。那时的我喜欢周杰伦和张杰，偶尔听听林俊杰的歌，当时他们的每一首歌我都非常的熟悉，只要前奏一放，我就可以知道是哪一首歌。这些家喻户晓的歌手也是陪伴我成长的丰富的养料。

        记得小学一年级时，母亲送给了我和姐姐人手一个砖头大的白色录音多功能播放器，我叫他“小白”，姐姐的叫“大白”，后来“大白”也被我“占用”了，他们陪伴了我5年之久，如同一个老伙计，直到搬新家之后，“大白小白”和原本的家一同消失了，在用第四年的时候“小白”就因为机械故障“停工”了，后来是“大白”陪伴了我最后一年。我依旧记得每台播放器可以储存365首歌，正好是一年左右的歌曲，我也记得开机要长按右下角的按键，关机也是那个按键；我还记得他们有一项特殊技能，就是超大声音，足以将整个房间化身为热闹的舞厅，正因为如此楼下的“牛爷爷”总是来楼上向我的母亲“起诉”。说巧不巧，当时我们家住在旧小区的二楼，而四楼就是当时与我玩的最好的一个同班女同学，她姓肖，我叫她老肖，一楼也是我的同班同学，我叫他“小凤”，而“牛爷爷”也不姓牛，只不过是他的谈和长相太凶狠，我们都十分惧怕，才“冠以”此名的，后来上了五年级，我变得比以前听话懂事了，明白了当时“牛爷爷”的苦楚，也不再制造声响了。有一次家里来了小孩，闹得天翻地覆，我猜“牛爷爷”马上就来来“串门”了，可他并没有来，这是他唯一的家，也不是逢年过节，况且“牛爷爷”也是本地人，大晚上的他能去哪呢，也是那天起，“牛爷爷”再也没有来我们家串门，后来“小凤”也没来上学，等到复学时，“小凤”才告诉我们“牛爷爷”住院了，剩下的没有多说。后来听“老肖”说“小凤”变成了社会上的人，整个人和她当初认识的人不同了，后来我们已分道扬镳，但我依旧感到惋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牛爷爷”和“小凤”成为了我当时的回忆，之后便再没有出来过。

        “大白小白”陪伴我的时间比“牛爷爷”还要长，那时并没有什么使用寿命的概念，尽管别人已经用上了最新款的播放器，但“大小白”在我的心中远超过这些所谓高端的设备，他如同导师，引导着我爱上了唱歌。

        我记得那时是跨年演唱会，我和姐姐在客厅拿着“大白”和“小白”对着家里的大型电视机的出声口时刻准备着录音，为的就是张杰和周杰伦，一到他们演唱我俩就会拿起“大小白”记录他们的歌声，当时我喜欢周杰伦，我姐喜欢张杰，所以我也喜欢张杰，那时的我录着周杰伦的《千里之外》，姐姐录着张杰最新发行的《这就是爱》，还有后面的串烧，举着“大小白”手都发麻了，我们就轮换举。半夜我偷偷地调小音量，把“小白”按在耳朵边听着自己最喜欢的歌曲，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醒来后还在播放着周杰伦的《千里之外》，一整夜循环了无数遍。

        后来我不再像以前般地喜欢一位歌手了；后来我变声了，就连唱歌也不好听了；后来我开始改正无数个生活和学习中的错误，听歌逐渐变成了生活中的释放压力最关键的因素。

        我只听歌，不记歌词。除非是肌肉记忆，否则我绝不会刻意的记下每一个歌词的细节。旋律是音乐的灵魂，我始终坚信不移，哪怕是没有歌词。

        苦难就是生活最主要的旋律，即便一路充满了悲欢离合，世间冷暖，但我们也没有理由逃避，唯有坦然的面对，奋力迎击，哪怕没有鲜花和掌声。

        上海二零二二年四月四日下午二十点零六分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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