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旧哥谭

这个世界的哥谭很吵闹，我听到那些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那些鬼鬼祟祟的人躲在暗处等待着不劳而获的机会，痛苦和尖叫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我前面的那个自称“红头罩”的男人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他的摩托冲进小巷朝里面正在对流浪汉拳打脚踢的混混来了一下。

        把人赶走后他才冷哼着朝远处开去。

        我不理解他的行为，他为什么不把那些人送去警局呢。于是我问了出来。

        “你果然是个外地人。”他头也不回地说道，“送到警局也没什么用，他们随便交点钱就可以出来，还不如打他们一顿有用。”

        我沉思了一会：“所以你是在用法律之外的手段，用私刑……”

        红头罩踩下了刹车，他从车上跳了下来：“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就是哥谭的常态。”他看上去早就习惯了这些质疑，他朝一间洗衣店的二楼走去，打开了那扇门。

        这才不是哥谭的常态。我那个世界的哥谭自从实行宵禁以后就变得好多了，那里偶尔会安静下来，地上连一条老鼠尾巴都看不见。虽然达米安并不喜欢我来哥谭，但我还是因为领主的任务去过几次。

        那个哥谭安静地像一座死去的城市，而现在这个哥谭，好吧，我宁愿她和我们那个世界一样安静下来。

        这里应该是红头罩的安全屋，说实话，这里温馨地有些诡异了。我甚至在窗台上看到了长势不错的多肉植物，他有一面满是书的书架，里面的书有一半以上在我的那个世界都被封禁了。

        “水还是咖啡？”他在翻找着冰箱。

        “橙汁。”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三个选项。红头罩不耐烦地把一杯冰水递到我的面前，他在我的瞪视下手里拿着橙汁坐了下来。

        我紧盯着他的头罩，我就不信他能不脱下头罩喝到这杯饮料。在我的视线下，红头罩伸手按下了头罩上的一个按钮，我看见他的头罩发出“咔嚓”的响声，紧接着，他露出了一个下巴。

        “……”我闭上眼睛一口喝完了手里的冰水，“弱/智的设计。”

        他闷笑一声，抿了一口橙汁。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红头罩直接开口道。

        “没有。”我记得父亲的叮嘱，他说不要信任任何人。

        他把手里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擦拭着那把手/枪：“我看到了你手上的剑。”

        “所以？”

        手上的剑又怎么了，我才不相信有人能通过剑就发现我的来历。我兴致缺缺地扫视着这间屋子，墙壁里面都含铅，但家具里面并没有含。我的目光突然一顿，他书架背后的那几张海报好像有些眼熟。

        海报上黑发蓝眼的年轻女士高高举着手里的剑，她腰间的金色真言套索闪烁着金光，胸甲上的w标志格外显眼。

        “你手上的剑和神奇女侠的一样。”

        “你是神奇女侠的粉丝？”

        顷刻之间，从母亲那里得到的剑直指着红头罩，而他的手枪也指着我的脑袋。我眯起眼睛，这个距离，我可以用热视线把他的□□打飞。

        这我可没想到，谁能想到一个体型和达米安有的一拼的壮汉居然是这个世界的神奇女侠的粉丝，从那些海报的年头来看，他还是资深老粉。

        真倒霉，我咬紧牙关，我并不害怕和他打起来。但我还记得父亲的叮嘱，搞定一个和蝙蝠侠有关的义警只会打草惊蛇，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红头罩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冷静，乔娜，超级大脑快速思考着对策，难道我的潜入计划就要在第一步失败了吗。想到父亲失败的神情，我就感到羞愧。我总是让父亲失望，唯独这一次，我想从他脸上见到欣慰的表情。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他们曾和我说过的话。父亲说领主蝙蝠是他的朋友，戴安娜和蝙蝠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而露易丝说父亲他曾经有很多人类朋友……

        我其实早就猜到了那段无法从ai上找到的过往，他们破碎地散落在那些早已改变的人的身上，但当我抬起头看着他们的时候，却总能找到他们的影子。

        父亲和母亲乃至整个领主曾经都和蝙蝠是朋友，但后来他们成为了敌人。就像这个世界一样，我听见有人惊喜地呼唤着超人的名字，也听见有人恐惧地尖叫着蝙蝠侠。

        电视机里播报着正义联盟又一次成功拯救了世界，坐在电视机前的小孩挥舞着手里超级英雄玩偶，他称呼超人和蝙蝠侠是“世界最佳搭档”。

        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注定会与父亲为敌的世界。

        而我要做的很简单，要不隐藏，要不毁灭。

        但我选择第三个选项——欺骗。

        在红头罩警惕的眼神中，我摘下了脸上的黑框眼镜。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我知道自己的这张脸与父亲和母亲是多么相似。

        “我是氪星与亚马逊之女。”我说。

        “未来的世界发生了一场危机，而我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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