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试探

等到楚云琛配合警方叙述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并做好记录后，天色已晚，此时许星染正在外屋的沙发上坐着等他呢。
  见许星染还在那，楚云琛松了一口气：“久等了。”
  许星染有些迟钝地抬起头，她的眼圈还是红红的。
  楚云琛看了，心里掀起一丝不小的涟漪：看来她是吓坏了呢。
  “好了，没事了。”楚云琛温柔地把女友搂在了怀里：“天色也不早了，太晚回家，家人就担心了，不如我们今天就玩到这里吧。”
  “嗯。”许星染点了点头说：“正好我也累了。”
  “好，那我送你回家。”
  琛染二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一路上，女友许星染一句话都没有说，全没有刚去游乐园的那种兴奋与活泼。
  楚云琛偷偷用余光看着女友，开始觉得女友应该不只是被吓到那么简单了。“难道……她怀疑了我的身份？”
  是了，尽管楚云琛与许星染在一起已经两个多月了，但他这些日子都在隐藏自己的锋芒，极力打造着“笨蛋帅哥”人设，给人一种又帅又憨还有点木木的感觉，从没有显露过他在残月组织作为路西法残暴、重欲、腹黑性格的，如今他第一次在许星染面前以路西法的性格吓退了歹徒，还一脚踢断了歹徒的两根肋骨，这怎么不叫人怀疑呢？
  “琛，其实……”许星染终于开口了，终于要开始问了吗？很好，一路上他都揪着心，如果能问出来他或许会好受些。
  “怎么了？星星。”楚云琛定了定神问道。
  “没事，琛，其实我只是想谢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
  “嗯？”她居然一点都不怀疑自己？楚云琛眨了眨眼睛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忘了吗？我们是情侣关系啊！男生保护自己女朋友难道不应该吗？”
  许星染只是在男友那俊帅的脸上扫了扫，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许星染的手机响了，一直对刚才的事情念念不忘的她却没有听见，还是楚云琛提醒了她。
  “哦，抱歉。”见许星染驻足看手机，表情逐渐严肃，楚云琛赶紧问道：“怎么了吗？”
  “哦，没什么，是我妈妈让我到家之前带个西瓜回来，只是这里离水果摊并不近，更何况天也快黑了。”
  “我陪你去。”楚云琛似乎猜到女友会拒绝，便这样说：“我知道该怎么挑西瓜。”
  “好，那一起吧。”
  琛染二人走了不近的路程，终于到了水果摊，两人一家一家地逛着。
  “这家还不错，就这家吧。”许星染终于想好去哪里买了。
  “好。”楚云琛也停下了脚步，一排一排的观察着，终于，他的目光随即一停，指着一个西瓜说：“就这个吧，星星，相信我。”
  “好，老板，就这个吧。”瓜棚老板一下子惊呆了，思忖着：竟然不通过传统拍西瓜的方式就挑走了最大最甜的西瓜，看来是个行家！
  “15元。”
  “好，我来付款。”
  “等一下，琛，还是我来吧。”见楚云琛要付款，许星染赶紧阻止：“一天的游乐园项目加上饭钱你已经花了有600多块了，所以买西瓜的钱你还是不要破费了。”
  楚云琛听了，勾了勾嘴角，点点头说：“好，那你来吧。”
  “老板，我扫你。”
  “等一下，美女，我的二维码……不太好扫。”瓜棚老板想宰客，便计上心来这样说道：“可以用现金吗？”
  “现金啊，有。”许星染说着就拿出了一张100元大钞——她没有零钱。
  瓜棚老板接过钱之后，在挎包里找了一番，也很难为情的说：“我也没有零钱，钱还给你吧，你还是扫码吧。”
  “那好吧。”正当许星染要接过钱时，却被站在一旁的楚云琛一把拦住：“且慢！”
  “琛，你干嘛啊？”这会轮到许星染摸不着头脑了。
  “你被骗了，你手里这张钱是假钞！”
  “什么？你什么时候……”不等许星染说完，瓜棚老板就叫起了冤：“小伙子，你怎么能仗着自己长的帅，就血口喷人呢？”
  “你作为老板，连钱包里有没有零钱都不知道，假装在钱包里面认真的找钱，实际上，一直在用余光偷偷的瞄我们，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你偷偷把钱调包了吧？”
  “我……我没有！”见瓜棚老板还要抵赖，楚云琛目光犀利地说道：“对了，刚刚我女朋友在递给你纸币的时候我扫了一眼那张纸币，刚好记住了编号，尾号是1533，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包里有没有这样尾号的钱啊？”
  瓜棚老板一下子惊愕了，他没想到，自己身为老江湖这个办法屡试不爽，竟然还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此时，瓜棚老板不想把事情闹大，便灰溜溜的掏出了本属于许星染的纸币说道：“好吧，钱还给你。”
  此时许星染已经通过手机支付照价付款了，事情本该结束了，楚云琛又皱了皱眉说：“慢着！你确定被调包的只有纸币吗？现在装在袋子里的不是我刚刚选的那个西瓜吧？”

  瓜棚老板再次惊愕，感觉自己今天真是碰到大头鬼了，他不知道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你是小本生意，我只当你是一时财迷心窍糊涂了，你现在把西瓜给我换回来，我也就不追究了。”楚云琛深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个道理，瓜棚老板这样的穷人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便留了个心眼。
  “好的好的，小伙子，我这就给你换。”西瓜很快就换好了，楚云琛看了看换回来的西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走吧，星星，一起回家吧。”
  “嗯。”
  他们终于到了许星染家门口。“好了，你到家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
  “嗯，再见，琛。”
  “再见。”许星染目送着楚云琛离开——他没有回新房子，她才走进了家门。
  许星染听从了男友的话，在洗好了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就钻进了被窝，她看着天花板发呆：“琛，你真的只是残月组织普通的基层人员吗？残月向来只看能力不看年纪，你刚刚强悍的战斗力和可怕的观察力……怎么可能只是屈尊于基层呢？”
  许星染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划过眼角：“可以肯定，他是残月组织的高层，再不济也达到了管理层……琛，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为什么要骗我……”
  正当许星染浮想翩翩时，手机响了，是叶婉晴发来的：“小染，残月的四大天王现身了！就在罗马大街！”
  由于事发突然，许星染来不及通知楚云琛，便立刻前往汇合处——罗马大街。
  “是守护者！”本杰明首先发现了异常：“路西法大人，你不能露脸，我掩护你，你快跑！”
  “那本叔叔你小心点。”在确认楚云琛安全离开后，其他三个天王也朝不同方向四下撤离……
  “可恶，又让他们跑了！”
  “一定是谁走漏了风声。”
  “孩子们。”田警官叫住了守护者们：“我们发现了四大天王的脚印。”
  这无疑是意外收获，守护者们顾不上休息就跟随田警官回了公安局协助调查。
  “根据对比，在罗马大街的四个方向，我们发现了脚印与其他三个天王的鞋码相吻合。至于路西法，我们发现了42码的高跟鞋。”“路西法是42码的鞋子！高跟鞋？难道……路西法是女的？”
  顾北辰这样想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田警官，你们这里有没有42码的高跟鞋？”
  “有是有，只是你要……”田警官说着说着，不禁笑了：“好，那我让人准备一下。”
  “多谢田警官。”
  走出公安局，守护者们还是没能明白顾北辰的用意，陈旭泽不禁开口问道：“北辰学长为什么要跟田警官要高跟鞋呢？”
  “女性的鞋码40码以上就很少见了，更何况还是42码。”
  “学长的意思是，路西法是男扮女装，是在用高跟鞋混淆视听。”徐诗妍恍然大悟地说。
  “再结合一下楚云琛是残月的人，还是守护者中唯一一个42码鞋子的人，所以……”
  “学长不可以怀疑琛！”不等顾北辰说完，许星染的不满地打断他：“琛绝对不可能是路西法！”
  “到底是不是，明天我们试一试就能见分晓了。”叶婉晴拍了拍许星染的肩膀说：“小染你要以大局为重。”许星染听了流下了泪……
  许星染一夜未眠……
  第二天，午休。
  这天守护者会议的气氛很奇怪，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云琛，你的鞋子是42码吧？”陈旭泽突然问。
  “是啊，怎么了？”楚云琛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昨天，四大天王在罗马大街现身了，事发突然，我们没来得及通知你。”
  楚云琛自然是知道的，就算是通知他了，他也未必过的来，楚云琛暗自庆幸。但他还是要多说一句：“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凭我在残月组织工作的时间，也许我能更轻易地抓住四大天王呢。”
  “然而四大天王狡猾得很，他们早就在我们到罗马大街之前就溜走了，不过，我们掌握了一项重要的情报。路西法的鞋码也是42号。”
  这是怀疑到他的头上来了？因此楚云琛严肃地问：“北辰学长是在怀疑我就是路西法吗？”
  “到底是不是试一下就知道了。”顾北辰抬了抬手，郭奕轩和陈旭泽立刻会意，纷纷站起来按住了楚云琛的肩膀和腿避免他挣扎。
  “你们这是做什么？！”向来理性的楚云琛此时也沉不住气了：“有话直说，别神神秘秘的！”
  然而，守护者当中没有一个回答他的，在楚云琛惊讶的目光下，他的鞋子被脱掉了，被强行换上了顾北辰昨天借来的高跟鞋。
  “大小刚刚好，好了，放开他吧。”
  “别，我没穿过高跟鞋，不然我就不会走路了！”
  “我来扶你。”陈旭泽和郭奕轩一手扶着楚云琛，而平日里对高跟鞋游刃有余的楚云琛这一次却做出很蹩脚的样子，故意不会走。

  “我松开了！”陈旭泽和郭奕轩同时松开。
  “不要！”楚云琛“重心不稳”了，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嘶——疼死我了。”
  “琛，琛你没事吧？”一开始就提心吊胆的许星染赶紧扶起了男友。
  然而刚起来的楚云琛又一个“倾斜”压在了顾北辰身上。
  “你起开，重死了！”顾北辰焦急地说：“快扶他到椅子上去！”
  楚云琛坐稳了才把鞋子换了过来。
  “让我一个男的穿高跟鞋，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看来我们误会你了。”顾北辰只好道歉：“不过我们这样也是为了更保险一些。”
  “哼。”楚云琛抱着手臂把头别过去不理他。
  “其实，这也是小染的意思。”叶婉晴竟然拿许星染当垫背，坏笑着推推说：“你男朋友生气了，快去哄哄他。”
  “拿你没办法。”许星染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像摸小猫一样抚摸着楚云琛的长发：“琛，别气了。”
  其实，就算是为了许星染，楚云琛也不会真的生气，只听他说道：“你吻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向来都很含蓄的许星染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更何况守护者几双眼睛看着他们呢。
  楚云琛也意识到他有点为难女友了，便捧起她的脸，轻轻啄了一下额头，然后柔声说：“下不为例，不然我也会惩罚你的。”
  “感觉嘴里被强行塞了东西。”守护者们表示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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